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冲鸭!!!

【陈深x唐山海】娱人

*娱乐圈AU,私设有,一发完


  娱人

 

  陈深不知从哪儿买了一个智能滑板,不大不小,站一个人刚好。

 

  陈深站上去就没下来,身体重心操纵着滑板,他往哪儿歪,滑板就往哪儿去,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,这会儿唐山海刚回来,正在厨房泡咖啡,陈深拎着易拉罐装的格瓦斯,踩着他的滑板就过去了。

  唐山海瞥他一眼,往后退一步要躲,无奈还是陈深更快一步,滑到他跟前把他整个圈进了臂弯里,用两条胳膊做牢笼,将他禁锢在陈深与料理台中间。

  “怎么样?”他喜滋滋的问道。

 

  “幼稚,”唐山海往他脚下瞧了一眼,也就半秒钟时间,陈深都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看清楚滑板的颜色,“起来,我喝咖啡。”

  陈深拉下脸来,噘着嘴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儿,唐山海不为所动,敛下眼皮抿咖啡杯,被陈深捏着下巴抬起头来,只见陈深硬是将他的易拉罐磕在咖啡杯上,说:“cherrs.”唐山海翻个白眼。

  陈深也不闹他,跟着唐山海往外走,唐山海刚从横店回北京,精神状态倒是不错,就是舟车劳顿,难免疲倦,窝在沙发里看电视,陈深把滑板放好,扭头看见电视里正演着他俩一块儿上的综艺。

 

  前几天他俩合作的一部剧反响很好,拍那部剧的时候他们两个还都没红,电视上的两张脸比如今看起来多少青涩一些,尤其陈深,留着齐刘海,眼眶还不够深邃。

  陈深和唐山海前后脚红的,陈深早那么一年多吧,本来他不是凭演戏出道的,再本来他甚至不是艺人。毕忠良跟他一个学校毕业,陈深在学校的时候就写了好几首歌,自弹自唱,在网上红过一段时间,稍纵即逝,打从毕忠良的公司做的风生水起之后,说陈深你不进娱乐圈可惜,你这性格混得开。

  “我这什么性格啊?”陈深喜滋滋的问。

  “混不吝。”毕忠良答。

 

  纵然他俩都已经红了,这部老剧的上映让两个人又上了一阵子热搜。

  这部剧是陈深第一次见唐山海,当时唐山海刚毕业,演戏还属于学院派,台词念得字正腔圆也中气十足,陈深就不一样了,他属于天赋异禀,天生的演员,举手投足虽然没有规矩,但与他塑造的角色奇异的融合着。

  “唐先生,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?”某天陈深端详唐山海许久,凑到读剧本的唐山海跟前问,唐山海眼皮都不抬一下,讥讽道:“您这搭讪方式有点儿土。”

 

  唐山海是个北京土著,虽然长期练的台词功让他的京腔没那么重,但还是能听出来,陈深是南方人,说话比唐山海听起来软一些,好像气势上低一截似的,所以陈深笑了笑就没说话。

  他不觉得碰了壁,正如毕忠良所说,他是个混不吝的人,说他脸皮厚吧,他也没有那么无赖,好像一个圆滑的石头,圆滑,但刀枪不进。

  反而他觉得唐山海有趣,并且他是真的觉得唐山海眼熟,他又笃定他们是头一次见面。陈深觉得兴许也就是所谓的眼缘,比较合眼缘,有时候某些人某些事,就是好像见过一样,解释不了。

 

  拍那部剧的时候他俩一块儿认识了徐碧城,如今徐碧城也算是当红花旦,这部剧被网友戏称是神剧,倒不是剧情制作多神,而是网罗了当下最炽手可热的艺人——用比现在低十倍的片酬。

  当时陈深连助理都没有,拍完那部剧陈深的表现被导演看在眼里,介绍着他又串了几个剧组,这才有钱请助理,李小男就是那会儿跟的他。

  李小男人如其名,经常一边打电话一边抽烟,抽完烟埋怨陈深咖位太小,什么事情都要看别人眼色,直到如今她还是会打着电话抽烟,只不过是在给别人脸色看。陈深拿她没办法,毕竟她看剧本的眼光很毒。

 

  后来陈深与唐山海时常打照面,不是在影视城,就是在颁奖礼,或者哪个综艺。唐山海因为和徐碧城搭档的一部古装剧一炮而红,所以一直都在和徐碧城炒cp,反正他俩是一家公司的艺人,一红红一双没什么不好。

  陈深频繁的出现在山城cp粉的照片里,不是和唐山海同框,就是和徐碧城同框,他又和徐碧城聊得投机,慢慢也有了深城的cp粉,再慢慢的,深海也有了。

  其实在粉丝圈里,深海算是邪教,陈深和唐山海的身价不分上下,同期而红,也不是一个公司,算是对家,毕忠良和戴老板更是各方各面的对家,他俩说是死对头不为过,但两人同框收视飙升,大家都爱看热闹,主办方就不停的请他俩同框。

 

  有一回做活动,陈深和唐山海坐在一起,没开录的时候就闲聊,有个挺拔的少年从唐山海身后弯下腰跟他打招呼,之后陈深扭头看人家,说:“小鲜肉啊。”

  “我师弟。”唐山海看他一眼。

  “知道,北影嘛,学院派。”陈深大大咧咧的把胳膊伸开,搭在他两边的椅背上,乍一看像搂着人家唐山海似的,“他那戏我看了,男三戏份不多,也算是惊鸿一瞥,角色本身比较讨喜,对演员要求不比男一低。”

 

  唐山海点头同意:“他还没到那个水平。”

  “谁说不是,但他的脸蛋儿有水平啊。”

  “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“又跟我您您您,”陈深撇嘴,“杨导啊,说是俩人好了几个月了,圈里都传遍了。”

  “这……”唐山海的眉毛微微拧了起来。

 

  “导演睡演员还不是稀松平常的事儿,别说你这师弟了,现在最火那小生,还不是因为秦明肯捧才能红。”

  “林冲?他睡秦明?”

  “你怎么知道不是被秦明睡?”

  “秦明只做bottom。”

 

  “当然不是他啊,是他哥。”

  “林涛不是演员,是武指。”

  “别这么较真吧少爷……”

  唐山海不说话了。

 

  “你怎么这么了解秦明?”陈深扭头问,一双眼睛黏在唐山海脸上,“说来你跟秦明很像,还真是像了七八分,不会真的是离异兄弟吧。”

唐山海像是不太喜欢这个话题:“娱乐圈撞脸不稀奇吧。”

陈深心想唐山海肯定的在意的,谁也不乐意自己跟谁撞脸,幸好秦明是导演,不然他俩谁比谁火还真说不好。

 

想着想着他突然贴近了些,嘴巴几乎贴人耳朵上了,低声说:“山海,咱俩睡吧。”

唐山海瞪大了双眼,被冒犯了要站起来走开,却被陈深按着肩膀,往前指了指镜头,唐山海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平静下来,陈深笑着说:“怎么反应这么大?睡一觉又没什么。”

唐山海冷静下来之后再也没笑过,他反复咀嚼陈深这句话,到最后甚至觉得陈深说的也没错,睡一觉又没什么。

 

唐山海不算典型的Gay,比起圈里的同性或者双性恋来说,他寡淡到令人发指。而唐山海自己知道,他又不是真的性冷淡,只不过是挑剔,他要求高,对自己如此,对戏如此,床伴自然也不例外。

陈深身上没有其他人那种俗不可耐的急色感,陈深所表现出对他的喜爱,发乎情而止乎礼,那是一种对他十分尊重的迷恋。他让唐山海知道他对他的屁股感兴趣,而又不仅仅是屁股,在陈深手中,他不是一个飞机杯,是个明成化瓷器。

相对的,他也很喜欢陈深的皮囊,陈深会很多花样,他的姿势一点都不乏味,他能让他急迫难耐,能让他欲仙欲死,能让他哭,让他笑,让他骂。

 

唐山海骂他流氓,陈深嗯一声,骂他混蛋,陈深哎一下。

“该死,”唐山海骂,“你要捅破我吗?”

“怎么会,我觉得你改名叫唐深吧,深不见底。”

“滚蛋!”唐山海暴起。

“不听不听,”陈深摸他腰侧安抚,深深浅浅的插着,赞叹着,“真是鞭长莫及。”

 

睡了约莫一年,陈深在床上咬唐山海的耳朵,说:“要不我搬过来吧。”

他们通常去唐山海家里,因为唐山海洁癖,还恋床。有一回唐山海拍戏,在云南,陈深打了个飞的去找他,一边给唐山海打电话,一边敲他酒店的房门,唐山海举着手机推开门时惊讶的脸,让陈深萌得咬了好几口。

做完气喘吁吁的时候,唐山海说总算能睡个好觉了,陈深低头问你都是拍夜场?唐山海闭着眼睛,说:“一个人睡酒店的床,总觉得哪里都不得劲儿。”陈深叹口气:“我的大少爷。”

 

“你搬过来,咱们算同居么。”唐山海问。

陈深点头:“算吧。”

“非法同居,”唐山海补充,“非法同居都不算,咱们不是那种关系。”

“哪种关系?”

“说不好。”

 

陈深在心里叹气,每次唐山海说他“说不好”的时候,都是一个话题进入僵局的时候。

唐山海不是一个什么话都往外说的人,有什么问题难住他,或者他想事儿的时候,你再怎么问他都没用,他就那么一句——说不好。

那回陈深没有放过他,他抽丝剥茧似的,要把唐山海从他的保护壳里剥出来,他不停地问,怎么说不好?咱们是什么关系?啊?说话啊你,炮友?情人?

 

最后唐山海还是让陈深住进了自己家,像是被陈深喋喋不休的问题所打败,又像是一种变相的答案。而这都是陈深的脑补,谁能明白唐山海呢。

陈深连自己都不明白,他喜欢唐山海,喜欢他的一切,身体,脑子,这个人,他的一举一动,一颦一笑,他的手指,他的脚。

媒体给他们的关系是竞争对手,相爱相杀,粉丝给他们的关系是打榜死对头,cp粉给他们的关系是真爱,徐碧城说他们是朋友,他自己无法定义这种关系。

 

陈深走神的时候,唐山海在他怀里低声的笑,他这才喝一口格瓦斯,低头吻了吻唐山海的耳朵。

综艺后期制作的效果很好,陈深看着电视里的自己,他正在拼了命的把皮球往唐山海怀里塞,唐山海抱着怀里的球,笨拙的越过障碍物往前跑,陈深在后面喊,慢点儿山海!慢点儿!

字幕给他加效果,让他的潜台词是小心球,但陈深自己知道,他怕唐山海绊倒。看着看着陈深就笑了,他自己眼睛里的担心与爱意他自己都不忍直视,观众仿佛都瞎了。

 

“戏怎么样了?”陈深问。

“横店拍完了,下个月去上海拍。”唐山海的嗓音懒洋洋的。

“制作周期多少?”

“不知道,张导说尽量暑期档。”

 

“我那部已经定了,7月3号。”也是暑期档。

唐山海耸了耸肩,他俩比谁都清楚,过了今年夏天,电视剧艺术节的颁奖典礼上,他们会被同时提名最佳男演员,到时所有人都等着看他俩如何“相爱相杀”。

陈深冷不丁道:“你说今年万一双黄蛋,咱俩是不是得一块儿致辞啊。”

 

唐山海没回答,换了个频道,还是综艺节目,主持人和嘉宾玩的酣畅淋漓。

电视屏幕的光线让陈深和唐山海的脸上蓝盈盈的,陈深的滑板静静的立在角落里,陈深搂着唐山海,心里似乎五味陈杂,又似乎麻木不堪。

“怎么可能。”最后他听到唐山海这么回答。

 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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